春和景明

[马嘉祺×我]小天鹅

*“我”的第一人称叙述

*  致敬伟大的外交官

*  伪骨科


  2012年。我的亲生父母为救马叔叔双双殉职,爸妈生前没留下需要继承的家产,只留下我这个9岁的独生女。马叔叔和郭阿姨收留了我,我成了马嘉诚和马嘉祺名义上的“妹妹”,实际上我不过小他们兄弟俩一个月而已

  

  2021年。大哥继承父亲衣钵去美国学金融。二哥执意报外交学院,母亲一心将他往艺术路线培养,可奈何二哥成绩就是好,实实在在的考上了,母亲也便作罢。我自小学习芭蕾,去了法国留学。至此,我们兄妹三人散在了三个国家。

  

  2024年12月24日,平安夜。买了瓶酒,闷一口,我本该坐上的那班飞往郑州的航班也该落地了,而几天前,我已经退了这张机票。一个不爱喝酒的人把自己灌醉了。离家三年,怎么可能不想回去呢,可我真的太怂了,怂的躲了三年,怂的不敢告诉爸妈你们养大的恩人的女儿喜欢你们的小儿子;不敢告诉大哥你疼爱的妹妹喜欢你弟弟;更不敢告诉马嘉祺,我喜欢你。不知道回去后怎么面对他们,怎么面对马嘉祺。

  

  马嘉祺太温柔了,温柔的抚平了我失去父母的悲痛,抚平了我来到新环境的不安,所以喜欢上他,我心服口服,本没想瞒着,喜欢一个人,就该是坦然的。可同样,喜欢他是我的事,一个人的事,我不想让我的喜欢变成他的负担,怕他不会拒绝的,勉为其难的接受会让这件美好的事变成折磨,更怕他拒绝,不要说家人,怕是朋友都没得做 。

  

  我喝的晕乎乎走在热闹的大街上,平安夜的热闹将我衬的像个滑稽的小丑。

  

  回到住处,开门便闻到了饭香,还以为自己走错了,下一秒厨房探出一个脑袋“回来了,洗手吃饭”。强忍了一晚上的情绪突然爆发,我扑到他怀里,一边哭一边把这些年不敢说的话都说了,后来的事便记不清了。再醒来时天已然大亮,头疼欲裂,回想起昨晚的事直骂自己糊涂,怎么喝个酒全说了,又祈祷他没听清我带着哭腔的诉说。忐忑的推开门,他就坐在餐桌前,看到我笑了笑,招呼我喝醒酒汤。“小天鹅”“嗯?”“我来之前和爸妈说过了 说我喜欢你 想和你过一辈子 想名正言顺的照顾你 爸妈不反对所以”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“所以你能接受我这个有些唐突的表白吗?不需要考虑任何事,只用考虑”“喜不喜欢哥哥”空气瞬间凝固了,“我…”我张了张嘴,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“你没有听清我昨晚说了什么吗?”他苦笑了一下“哭的梨花带雨的,光顾着安慰小哭包了”他又想说什么,被我打断了“我喜欢你马嘉祺,真的,好喜欢好喜欢你”。

  

  2030年。我们结婚了,在农历三月十七,立夏这一天。新婚之夜缠绵过后,他拥着我,喘息未定。婚礼忙了一天,晚上又折腾,实在困得不行,意识模糊间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,只是还没听到答案就睡着了。其实这个答案也不怎么重要,我只需要知道他爱我便好。

  

  2030年6月,嘉祺被外派到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艰苦国家,新婚夫妻自然万般不舍,我想陪着他一起去,可嘉祺不想我陪他受苦,又想着过几年便回来了,我便没有强求。可谁知,机场一别,就是永远。

  

  嘉祺外派的第二个月,当地发生了内乱,本是一个小国,可一家中国企业在当地修建铁路,工人都滞留在了机场,中国政府马上开始了撤侨活动,嘉祺也忙的几乎失联。可意外就发生在撤侨的第七天,嘉祺为护着一个小女孩被一枪打中了颈动脉,就那么轻飘飘的一枪,没有主角光环的,带走了我先生的命。

  

  第九天,撤侨行动圆满完成,我在机场满心欢喜的等着嘉祺出来,可等到最后也没看到他,明明大使馆的人员是这一班啊。等到第二班飞机落地,一对夫妻抱着个小女孩跪到我面前,哭着对我说对不起,我从妇女零零散散的话中明白了什么,连忙找到嘉祺的下属小宋“马夫人,抱歉。马哥救那个女孩时一时不察,被一枪穿过了颈动脉,当场就没气了,我们撤离后又返回寻找遗体,但是在一堆人血肉模糊的尸体中,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,撤侨时间紧任务重,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放弃寻找,您节哀”。小宋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“这是马哥生前递给我的,让我务必交到您手上”我愣愣的接过来,打开来看是一个天鹅胸针—他总说舞台上的我像一只白天鹅。来机场之前,我被诊出怀孕9周了,正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平安归来的丈夫,可得到的却是死讯,连遗体都没法回到故乡。

  

  我不敢哭,不敢闹,生怕把肚子里没有坐稳的小生命弄掉了。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,一夜间老了十岁,大嫂怀孕8个月,身边离不开人。这个时候我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,我不能再垮掉了。完整的安排好了葬礼流程,尽管这场葬礼的主角在半个地球外。

  

  葬礼结束后,婆婆日日以泪洗面,公公安抚婆婆的情绪,又背过去偷偷拭去眼泪。大嫂怀的双胎,早产了,好在母女平安,我看着两个软软的小娃娃,还是决定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,这不仅仅是嘉祺留在世上的血脉,也是我的孩子,也流着我的血。

  

  七个月后。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,取名马裕骁,小名骁骁,嘉祺生前取的名字叫马骁,裕是我添上去的,谐音“豫”,代表骁骁父亲回不去的故乡。

  

   2064年。骁骁也到了而立之年,兜兜转转,骁骁娶了他父亲拿命救的小女孩,生了一儿一女,正是爱玩的年纪。夏天,儿子儿媳带我故地重游。当年战乱频繁的小国如今变了个样貌,称不上繁荣,但战乱的痕迹已经抹去,处处如童话一般,那个告诉我要相信童话的人,就长眠于此

  

  本想看看嘉祺牺牲的地方如今是什么景象,可变化太大了,连小宋也认不出来。我定居在了这里,从未停止过寻找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不久后,一位清理战场的当地居民找到我,说清理尸体时有具尸体的衣服内衬里缝着中国国旗,经过与骁骁的DNA鉴定,确认了这就是嘉祺的遗体。

  

  我带着嘉祺的骨灰坐上回郑州的飞机。公婆几年前就去世了,裕骁把嘉祺埋进祖坟里,如同离家已久的稚子回到了父母的怀抱。


     晚上。我躺在床上摸着那个已经看不出原本样子的天鹅胸针,恍惚间,好像看到了嘉祺,看到他穿着风衣回头望我

  

  “走啊小天鹅,我们回家了”。





*愿世间再无战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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